这位母亲看到我之后就笑眯眯的，她走过来看着我说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我说：“我叫陈洛。”
“听说你是个书生啊！”
不用说，这是明园的爹回去报信的。我点点头说道：“是啊 , 我是个读书人。”
“读书人好啊 , 知书达理 , 博古通今。”
明园说道：“母亲，我们还有事。还有 , 你别误会了，我没和他怎么样 ,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。你看他长这么矮，我才看不上呢。”
这为母亲看看我，随后说道：“确实矮了一些 , 和我差不多一般高。但是女儿 , 母亲告诉你，男人啊 , 高一点，矮一点 , 胖一点，瘦一点，长相帅一点也好，普通一点也好，这都不是加分或者减分的条件，关键是健康第一，才华第二。我看这小伙子还是很健康的嘛！这健康有了，剩下的就是才华了。你读书都读了什么啊？”
我心说妈蛋的，这可难为我了 , 说读过天文地理，我对这边的天文地理一点都不知道啊。说读过历史哲学 , 那么这边的历史和哲学我更是不懂啊。干脆 , 我说自己读过科学类的吧？我说道：“我读过数学 , 物理，医学。之后我主要就是修的医学 , 对文学也略通一二。”
“你是学医的啊？学医的好啊，医生治病救人 , 救死扶伤，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啊。你这样就不要去考什么秀才了，你去考个医师就可以了啊！”
我说道：“是啊，多谢夫人指点 , 晚辈记下了。”
这为母亲笑着说道：“你都是会治疗什么病啊？”
我说道：“除了精神疾病 , 凡是身体上的疾病，我都懂一些。”
“这样啊 , 你跟我来，明园的爷爷昏迷不醒三十多年了 , 你既然是学医的，你去给看看到底什么问题。”
明园说：“母亲，那么多的名医都看过了，都没有办法，他能治好我爷爷的病吗？”
她母亲说道：“看看又何妨？反正看看又不少什么。”
我身为一个医生，最喜欢遇到这种疑难杂症，这能令我长见识，对我提高医术有很大的好处。这昏迷不醒绝对是器质性病变引起的，比如中煤气导致的脑损伤，溺水 , 或者高烧，中毒等。绝对是大脑的问题。
我问：“是怎么病发的呢？”
明园说道：“我爷爷是突然就晕倒的 , 口吐白沫 , 翻白眼 , 呕吐，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, 一直都没有起来。”
我说道：“恶心，呕吐，是不是中毒？”
那位母亲说道：“我们开始的时候也怀疑是中毒 , 但是请了很多的医生诊断，诊断出来的，都不是中毒 , 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。”
“他们都没有查出病因吗？”
明园说道：“要是查出来 , 那不就治好了吗？就是因为查不出来，所以我爷爷一直昏迷了三十六年了。”
我说道：“带我去看看吧 , 我也不保证能找到病因。”
我现在做了一个初步的分析，病就在头上。头就那么大 , 不可能找不到病因的。说心里话，只要做一个核磁共振，扫描一下，这脑袋里的构造都出来了。这里虽然没有机器，但是我还是可以探查到大脑内的异常的，毕竟每一种物质的密度是不一样的，我属性大全，只要感知大脑内的水的密度的变化，就能找到病灶。
他们带我去了后院 , 进了一间非常豪华的大房间，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躺在床上 , 他面色红润 , 眼睛微微张开 , 但是他一动不动。我用手在他眼前晃晃，他眼珠是会微微颤动的。我知道 , 他是感光的。
我说道：“没有深度昏迷，也许还有意识的。只是行动受到了限制。他没有昏迷 , 只是动不了。”
明园说道：“你说什么？你说爷爷还清醒着？”
我说道：“起码是没有完全昏迷，是不是清醒，我也不敢保证。”
我一伸手 , 抓住了手腕 , 他的脉搏跳动的很平稳，说明身体的循环机制还是很不错的。我伸手摸摸肚子 , 肚子里还有蠕动，说明消化系统也没有任何的问题。这真的不是中毒的症状。我说道：“排除中毒 , 排除了神经疾病。你爷爷没有什么大毛病啊！”
我伸手去摸摸心脏，心脏跳动有力。并且非常的平稳，心率也正常。怎么看这老爷子都像是一个好人。我说道：“老爷子的头发一直就这么白吗？”
“本来是黑色的，躺下之后一个月就全白了。”
我说道：“这是焦虑症，他并没有完全昏迷，意识是清醒的，但就是不能动，就连眨眼说话都做不到。”
明园说道：“难道是中了邪术？”
我说：“哪里会有这样的邪术？三十年都能持续运转的邪术是不存在的，邪术也是需要能量支撑的 , 没有什么能量能持续运转三十年。”
明园说道：“蛊术呢？”
我说道：“蛊虫入脑的话，靠着吸取血液生存 , 同时会排泄物会排泄进血管。人会在三年内枯萎死去的 , 主要原因是贫血和败血症。你爷爷没有这样的症状。”
“这也不是 , 那也不是，到底是什么病啊？”
我这时候用双手捧住了老爷子的头，开始探测里面的水的密度。我闭上眼的瞬间 , 就感知到了一个很精细的大脑结构立体图。这个大脑结构完整，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。我开始按照标准的大脑结构图进行比对 , 简直就是一毫米一毫米的比对，最后发现在两个脑之间有一条血管稍微粗了一些。
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，血管粗一些细一些都是正常的。但是在这个病人身上就必须受到重视了 , 因为除了这一点有些异常之外 , 再也没有异常的地方了。
我仔仔细细再次查了一遍，果然就是除了这条血管之外 , 再也找不到有什么异常了。
我慢慢地松开手，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 , 随后坐在了椅子里面，我说道：“能给我倒杯茶吗？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有侍女送来一杯茶，我拿起来一边喝一边想，最后，我觉得有必要继续对这血管进行进一步的探查，那就是先用银针探查，银针探查之后，如果还有怀疑，那就做一个开颅手术 , 然后慢慢分开左右脑，起码分开一条缝 , 看看这血管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我放下茶杯说道：“我要用银针试一下 , 一切等试完了再说。”
我也不确定着一条血管是什么东西 , 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。但是有怀疑就要去求证。虽然这有些难度，但是我是谁啊？开颅手术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大挑战。最危险的是分开大脑 , 如果大脑在那时候受到损伤，这个人就彻底的废了。
我拿了一根银针 , 直接刺进了那条大血管的旁边，贴着血管壁擦了过去，我不敢刺穿这血管 , 要是引起颅内出血 , 形成巨大的压力，人可就死定了。
我把银针拔了出来 , 在鼻子上闻了闻，有一股腥气 , 这不像是血管的气味。倒像是肿瘤的气味。我擦干了银针，说道：“接下来可就有些危险了，我要切开老爷子的脑袋，检查一下里面的情况。我没有绝对的把握，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八十五，要是老爷子出现一点什么意外，也都属于正常的。”
明园说道：“你搞什么？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
我说道：“病因太复杂，我必须开颅检查。至于行不行，另说。”
明园说道：“什么叫另说啊 , 这么危险还是算了吧。说不准爷爷明天就醒过来了。”
我说道：“这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她母亲却说：“能醒过来的话早就醒过来了，我已经伺候了三十多年了 , 这件事我做主 , 该检查就要检查。”
“难道不和父亲说一声吗？”明园说：“再说了 , 我觉得应该让爹也知道一下吧，毕竟这么大的事情。”
我说：“这是应该的。”
明园这时候对她母亲说：“我和他有些话说 , 我们先出去下。”
明园把我拉了出去，到了外面看着我说：“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
我说道：“我确实觉得应该开颅检查一下，我不敢确定 , 但是只要开颅了，我起码能排除一个疑点。”
“我看你还是尽早离开吧，我把你带来就是个错误。你容易把爷爷给害死你知道吗？”
我说道：“你这话说的 , 我是医生 , 我怎么会害人呢？最关键的是，这病很奇怪 , 对我也是一个见识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在拿我爷爷做实验。”
我说道：“你要是这么说，就算了吧。毕竟我们医生看病 , 本人要是没有决定能力的话，要家属同意才行的。这是规矩，我守规矩。”
明园的母亲这时候出来了，说道：“明园，这件事我做主，你爷爷这样生不如死，还不如让小陈试试呢。看小陈不是个拿人性命开玩笑的人，我还是比较信任这个书生的。”
我说：“既然您这么信任我，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说完我就朝着夫人走过去 , 到了夫人面前后，我说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明园在外面喊了句：“你！我去叫爹过来 , 你们不要乱来。”
进去之后 , 夫人说道：“你检查吧 , 我去外面守着，不让任何人打扰你。”
我恩了一声 , 说道：“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，不要打扰我。这是一个很细的手术。”
夫人这就出去了 , 我则把老爷子的头发刮干净，然后用床单蒙起来，然后剪了一个洞出来 , 正是我要动刀的地方。我很怕在手术的过程中 , 老爷子的眼睛突然睁开，那会吓我一跳。蒙上就不会有这情况了。
接着我动手了 , 先是切开了头皮，然后切开了颅骨 , 将颅骨取下来一块之后，我慢慢地拨开了大脑的缝隙，一点点往里，每前进一毫米，都是有巨大的危险的，越是往下，危险越大。现在我最怕的就是有人突然闯进来。如果闯进来，我就前功尽弃了，只能缝合上颅骨。
我集中精神 , 达到了高度集中，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 , 开始淡化 , 就像是一切都消失了一样。就连老爷子都消失了一般 , 我现在脑袋里想的只有那条加粗的血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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