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秦帅去了菜市场所有的肉铺，并且每个肉铺都买了肉。我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, 成都这个地方 , 有的肉铺还用传统的办法来处理切下来的肉 , 那就是切下来之后放到称上，计价之后 , 用草绳把肉拴起来，在上面做一个套子 , 让你拎走。这样的做法是比较环保的，也是值得提倡的。
还有一种是将肉切下来之后过称，然后装进塑料袋让你拎走。说心里话 , 塑料袋都不是食品级的 ,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。至于称是放在左边还是右边，这也是有分别的。
我调查了很多老板 , 比如放在左边的，我就问他们 , 为什么你是正手要把称放在左边。他说右手拿刀，左手拿肉，这样比较顺利。
还有把称放到右边的，我调查的时候他说右手灵活。放在右边的通常都是割下来一块肉之后，用两只手拿着，卷好了放在称上面。这样的放在右手边的比较多。
走了一个菜市场不够，我们又走了几个菜市场，最后总结出来，放在右手边的占到大多数。而且大多数的肉铺老板切下肉之后 , 都是用两只手拿着放在秤盘子上，而不是一只手拎着放在上面。
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, 杜队长见到我俩回来，说道：“有进展了吗？”
我说道：“倒是有个小疑点 , 我正在查。我觉得孩子走失的话 , 肉铺的老板应该能发现。但是卷宗上说，肉铺老板说当时人很多 , 他忙着照顾生意，没注意到孩子。还说了一句 , 孩子的妈妈都把孩子忘了，我更注意不到了。我总觉得这句话有问题，要是心里没有鬼 , 何必说这句话呢？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, 是心虚的表现。”
杜队说道：“人是分很多种的，我觉得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。他就是怕我们警方怀疑到他 , 三番两次找他调查，他怕麻烦吧。”
我点点头说道：“是有这个可能。但是 , 我还是免不了要麻烦他了。我要找到这个朱大福才行。明天去他的老家，调查一下朱大福的背景。”
我看看表说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要下班了。这一天下来，也真的够累的。”
秦帅说道：“不只是累，还很饿，领导，中午你忘了吃饭了。”
我这才一拍脑门说道：“看我糊涂的，是啊，中午还没吃饭呢。走吧 , 我请你去吃饭。我们去吃豆花吧。”
秦帅开着她的车带着我到了一家小饭馆，要了一碗豆花 , 炒了两个小菜 , 刚要吃 , 我接到了王燕的微信，问我我忙不忙 , 我问她什么事情。她说要是不忙一起吃个饭。我想了一下，说今晚八点我有事情 , 一直到零点，要么就八点之前，要么就零点之后。王燕说那就现在好了。
秦帅问我是谁 , 我说是王燕 , 找我一起吃饭。秦帅说那就让她过来一起吃好了。
王燕还没到，我们又加了两个菜 , 王燕到了之后，把包往旁边一放 , 坐在了我对面，和秦帅坐在了一起。我说道：“王总日理万机，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了？”
王燕说道：“确实有事，周末有时间吗？”
我说道：“周末没有紧急情况的话，白天是有时间的。”
“周末你去帮我一个忙吧，帮我把钢琴从一楼搬到二楼。”
我说道：“那应该是没问题的。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，我一定去。周六上午吧，可以吗？”
“好啊，就周六上午好了。”
秦帅说道：“王燕，周六我也帮你去搬钢琴好了，我可能这个周末不会加班。”
王燕笑着说道：“不用了，有陈洛就行了。”
接下来 , 我们三个开始吃饭，吃完了之后 , 王燕说一起回家 , 秦帅说我们要去医院实验室 , 不回家。王燕就一个人走了。我和秦帅到了医院的时候是晚上七点。
秦院长和秦妈妈都没有走，包括秦兵和嫂子 , 都在院长办公室呢。除了这些人，还有一个戴着黑框近视镜 , 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一个女人，三十五岁左右吧。
秦院长说道：“陈洛，我给你介绍一些 , 这就是我们医院的医学博士 , 肿瘤专家，牛憨牛博士。”
我伸出手说道：“你好 , 牛博士。牛憨还是牛涵？”
秦院长说道：“牛憨，就是那个憨头憨脑的憨。”
我说道：“我知道有个叫牛憨笨的院士，不知道牛博士和牛憨笨院士是什么关系？”
牛憨说：“没有关系 , 我的名字是我祖父给起的，并且说这个名字能让我活得踏实。”
我俩握手，她说：“院长说了你的课题，我很有兴趣，想加入到你的课题中。”
我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牛憨说：“我谢谢你，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我看看表说道：“我们开始吧，去实验室，我说说我的计划。”
到了实验室之后，我拿出我的笔记本 , 说了我的理论和计划。说完之后，秦兵问道：“其他的环节我都能搞懂 , 但是怎么能让心脏有生存意识呢？心脏和肿瘤不一样 , 肿瘤是有自我生存意识的 , 但是心脏是没有的。”
我说道：“这里面涉及到灵魂移植了。”
“灵魂移植？这有可能吗？灵魂在心脏里能够生存下去吗？”
牛憨说道：“我不懂什么灵魂移植，但是我有办法让肿瘤细胞侵入心脏 , 和心脏共生在一起。也就是说，让心脏成为一个被肿瘤细胞完全渗透的组织。这就像是糖醋蒜一样。看起来是蒜 , 但是已经完全变了性质。”
秦院长说道：“是啊陈洛，灵魂怎么移植？就算是移植成功了，这人岂不是就有了两个灵魂了吗？”
我说道：“人有三魂七魄和三尸，说白了 , 就是多核处理器 , 每一个内核都有自己的功能。首先要研究的是把每一个灵魂内核都独立出来，然后检查哪一个内核是主管生存的 , 哪一个是管着情绪的，等等。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和生存相关的内核保留下来就可以了。”
秦妈妈举起手 , 我说道：“您说。”
“理论你说的明白了，但是怎么操作呢？这可能做得到吗？灵魂就像是电波一样，大家都知道是存在的，但是又那么的飘渺。”
我说道：“科学的突破总是很难的，不是吗？我们已经研制出了5G无线通信，我们研究出了光纤通信，这都是电磁波。灵魂，也是电磁波的一种，只不过更加的复杂一些。给我一些时间 , 我应该能搞的懂。”
嫂子这时候说道：“分离灵魂，你这可不是医学的范畴了 , 倒像是神学的范畴 , 也可以说成是玄学。”
我说道：“嫂子说的也不无道理。邓小平说过 , 不管黑猫白猫，能拿耗子就是好猫。只要能救人 , 我不在乎是什么学。如果大家对这个课题没有什么异议，明天晚上我们就正式开始试验 , 我们每天需要一头健康的活猪，公母都可以。”
秦院长说道：“这个好办，我看就这样吧。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。”
我说道：“明天开始 , 我们的实验室就要封闭管理了 , 所以，明天无关人员就不要进来的。最好设置指纹锁 , 谁要进来，需要经过我们的同意。我们需要一个安静 , 无菌的环境才行。”
秦院长说道：“好，明天我来安排这件事。”
我看看表说道：“好吧，今天到此为止，我们散会吧。”
我们出来的时候刚好零点了，秦帅开车把我送回了单位，我洗漱一番之后到头就睡了。
第二天醒过来，我和秦帅就开着单位的车出差去了内江，按照朱大福的户口登记，去了他的户口所在地 , 一个叫朱庄的小村子。
村子在一条省道的旁边，我们找了村里的党支部书记 , 书记叫朱广才 , 这才知道 , 朱大福真名叫朱广福，朱大福不是他的真名。他带我们到了朱广福早就破败的家 , 他说道：“朱广福在外面做生意之后很少回家，五年前吧 , 把他的一对父母接走了之后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。”
我说道：“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？亲戚们也不知道吗？”
朱广才说：“我就是他们的亲戚啊，没出五福的实在亲戚。据说是在外面发了财 , 买了楼。但是户口一直还在我们村子里 , 没有迁出去。”
我说：“发了财？做了什么生意？”
“开始的时候杀牛赚了一些钱，后来听说不杀牛了 , 在达州那边办了个养殖场，我们村里有人在那边见到过朱广福。”
秦帅说：“谁见过？”
“长生 , 我这就给长生打电话，问问具体情况。”
村书记打了朱长生的电话，朱长生在深圳打工呢，根本没有时间接电话，一直到了快中午，总算是回了电话。他说在达州确实见过朱广福，但是朱广福好像不愿意认他，开始的时候假装不认识。后来一看躲不过去，总算是相认了。也只是聊了聊 , 没有深聊。不过那时候好像很有钱的样子，开着一辆别克轿车。
秦帅说道：“你见到车里有什么人了吗？”
“车里有他老婆和孩子，怎么了？”
“孩子？男孩儿女孩儿？”
“女孩儿吧 , 他对我很冷淡 , 我也没在意。”
“多大的孩子？”
“三年前 , 五六岁吧。我也说不好了。”朱长生说。“朱广福这小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？这小子真的不地道，发了财就不认识家乡人了 , 你们最好把他抓起来。”
秦帅说道：“谢谢你，以后我们还会联系你的。”
秦帅看着我说道：“这个朱广福 , 嫌疑越来越大了。”
我问朱广才说道：“朱书记，朱广福有孩子吗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他一直在外面，他老婆就没回来过我们村子 , 他有没有孩子我们也不知道啊。但是我没听说他有孩子。再说了 , 有孩子是要上户口的，他没回来上户口啊！”
我说道：“孩子户口也可以在母亲那边上的。对了，朱广福老婆的信息多吗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朱广福的老婆是谁 , 哪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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