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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章:嘱咐

第176章:嘱咐

  然而皇帝已经明白过来了,这事儿要是搞定了 , 对他有大好处,不说别的 , 就眼前这道罪己诏,说不好都能免了。
  他实在也觉得很冤枉啊,凭什么人人都当皇帝 , 他不算最勤政的 , 也绝不是昏君,凭什么他下罪己诏?
  皇帝是很不情愿的!
  眼看有了转机,他怎么能容忍这些屁大臣用一些无稽之谈搪塞过去,什么叫天地为尊 , 他是人间帝王,他才是最大的!
  于是楚君衡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秦相和阔儿跟朕来,其他人都散朝吧。”
  楚阔跟秦相跟着皇帝走了 , 其他人散了朝 , 没人注意到太子走很极其慢,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,他都将这事儿告知月练了 , 也做了安排 , 如今全成了镜中花水中月,显得他像个异想天开的傻子!都是林元霜!
  哪怕她是因为深爱自己,才犯下如此大错的,也该受到惩罚才是。
  太子走出宫门,上了马车,吩咐道:“去将元霜姑娘请到太子府,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  立刻有人去办事。
  太子的车架悠悠到了府上,出去办事儿的人就回来禀告说:“元霜姑娘陪她祖母去城外上香,已经安排了人去追。”
  太子喜怒不辨的“嗯”了一声,但是一边的罗星知道太子已经很生气了 , 他心里嘲讽的想,呵 , 就是不知道林元霜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。
  相对而言,还是宫里的消息来得更快——
  皇帝命楚阔负责赈灾的一切事宜。
  直到傍晚,林元霜才姗姗来迟。
  罗星有意想要看她笑话 , 自然不会给她什么提点。
  林元霜本以为,今日迎接她回来的是一道赐婚圣旨,却没想到是太子的雷霆之怒。
  这一次 , 甚至不是床 , 而是太子书房的书案。
  她被当成一支笔,一块墨,一张残纸 , 唯独不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人。
  金乌坠地,月明星稀。
  林元霜仰面躺在地上 , 浑身是青紫的痕迹 , 仿佛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,太子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,火气稍减 , 他端起茶壶 , 对着壶嘴直接喝了一口凉茶,方才说道:“如果是寻常幕僚出了这种馊主意,吾不会放过他的,但因为是你,元霜,吾舍不得你,只能用这种方式对你稍加惩戒,让你长一些记性才好,日后 , 可以定不要再辜负吾的信任,别听风就是雨的。若再有一次 , 就干脆别管外面的事情,进府好好伺候我吧。”
  林元霜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, 哑声说道:“元霜知错了。”
 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,只知道,一切成空了。
  太子沐浴更衣之后 , 才往后面去了 , 去找月练。
  月练已经躺下了,听到门口有了动静,又坐了起来:“谁?”
  太子柔声说道:“玉儿,是我。”
  月练凝眉道:“殿下?怎么这么晚过来了?”
  太子知道月练在乎什么 , 扭头将门关上,才绕过屏风 , 站在月练床前:“月练 , 父皇没下罪己诏。”
  月练想了想,就知道太子因何这般,叹了口气 , 往里挪了挪被子 , 说道:“躺下吧。”
  太子立刻躺了下去,他很克制的,没有碰月练,也没有碰月练的被子。
  夜凉如水,他却心甘情愿的躺在外面受凉,空气里全是月练身上的气息,他觉得安稳极了,然后他说:“玉儿,放心 , 我不会碰你的,我会永远守着你。无论发生什么 , 你也会永远守着我。我知道。”
  月练的手,轻轻搭上太子的肩膀 , 然后温柔的拍了起来,她唱着一首小调,是先皇后曾经唱过的 , 太子闭上眼睛 , 安稳的睡了过去。
  第二天,麓山县城请求赈灾的奏折,终于到了京城。
  奏折中详细的写了麓山受灾的情况 , 满朝哗然。
  皇帝命楚阔组织一支赈灾的队伍,于翌日出发 , 秦相在朝中做好后方支援。对于一次赈灾而言 , 这已经是大卫朝的顶级配置了。
  然而也有人敏感的嗅到了异样,这样收拢民心的事情竟然不是储君领头,只有一些人猜到了 , 估计是那日楚阔上书的两份奏折起了起效。
  太子也很快拿到了那两份奏折的手抄本 , 看完之后他沉默了许久才派人去打听是何人所作,最后拿到的消息全部对准了楚阔府上的一个叫做“覃先生”的幕僚。
  据说上朝前一日,就是这个覃先生大半夜的把人都喊起来,开始对历年地动的消息进行筛选和总结,最终才得出了那一份奏疏。
  太子不知可否。
  这个覃先生追随楚阔多年,没道理会突然显示出来这样的大才。但楚阔身边也确实没有其他人选了。
  太子吩咐了,要盯紧楚阔身边的生脸孔,也就只能作罢了。
  当天下午,没有人注意到 , 金玉宴的屋檐下又挂上了那一只雨燕玉珏。
  晚上,温玉珠照旧等着楚阔。
  楚阔来的时候 , 看起来风尘扑扑的,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对视了挺久 , 最后扑哧笑了出来。
  “快过来吧。”温玉珠招了招手。
  楚阔这才注意到,院子里的石桌上,放着数个瓷盘子 , 上面都倒扣着一只琉璃盖子保温防尘,楚阔笑道:“这是给我做了送别宴?”
  温玉珠走过去 , 一个一个揭开盖子,都是楚阔往日里爱吃的,她一个一个介绍道:“凤梨小排 , 因为你知道你怕酸,凤梨我也提前用蜂蜜腌制过;孜然羊肉 , 用的是刚刚送过来的小羊羔 , 现杀现片的肉;避风塘虾球,虾我是一个一个开了背,取得虾线 , 一点也不腥了……”温玉珠说到后面 , 就哽咽起来,泪水一滴一滴砸在菜里。
  楚阔叹了一口气,走过去,将温玉珠揽在怀里,也没说,就听她絮絮叨叨。
  温玉珠靠在楚阔肩膀上,抱着他的腰,还没说完:“你到了那里,一定要注意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, 不要一直在前线,余震很可怕的 , 瘟疫也是,我都给你写好了注意事项 , 你要注意看,水一定要烧开再喝知道吗……”
  楚阔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,他只好将怀里人拉了出来,轻轻吻了上去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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